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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第 3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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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第 311 章

“你……你們……”掃視著地上一群哀嚎出聲, 面露痛苦站不起來的天驕們,木於聞又氣又惱,他自大是自大了點, 可沒蠢到連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

程瀾庭一劍過去, 不再給他瞎逼逼訓斥人的機會,這幫天驕難得的“聰明”一回,選擇“袖手旁觀”, 他可不能讓木於聞三言兩語再把人給喊動了。

他要去往仙界了, 雖說宗門內其他長老修為不弱, 個個也能頂半邊天,但這會能少點仇家總比多個仇人好。

天驕學院禁地內, 木廖銘被杜子涵抽的身上的法衣都劃破了幾道口子,而他的契約獸,此刻已經被季淩炸的四分五裂, 屍體是東一塊西一塊, 拼都拼不起來了。

季淩對木廖銘的契約獸是半點不留情, 這只契約獸為了晉級, 連獸潮都可以發動,季淩下手更是半點不心軟。

杜子涵有奪運鞭在手,加上兩個分身的相互配合,木廖銘根本無路可逃, 只能被三個杜子涵困於一隅之地。

當萬劍神域一出, 被鎖定的修士猶如囚籠之雀, 無路可逃。

木廖銘手中雙刀一震,頓覺手臂乃至胳膊一麻, 好家夥,木廖手中的雙刀直接就抓不住了。

“你們究竟是何人?為什麽要殺我?”木廖銘看得出, 這兩人招招都帶著殺氣,實力不低,修為不如他,但交手之間又讓他沒有招架之力,他不過是剛帶著契約獸出關沒一段時間,哪裏就惹上這樣的角色了?

就算是之前招惹過的人,他與父親已經暗中將人處理的幹幹凈凈,該滅族的滅族,該滅門的滅門,一點後患都沒留,所以,這兩人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

立於上空的杜子涵:“為什麽?怪就怪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如今要物歸原主了。”

木廖銘著急忙慌:“你胡說,我何時拿過你的東西了?你可不要胡亂栽贓陷害。”

“是不是,你說了沒用,我說了才有用。”杜子涵不管那麽多,在小呀提醒他木廖銘的氣運被抽的差不多了後,杜子涵親自出劍。

沒想到要離開天極大陸之前,居然還能把一個“竊賊”給幹了,那種感覺,就很爽。

季淩看了眼已經隕落的木廖銘,“師兄,你說,我們離開修真界了,若還有搶奪了你氣運的氣運之子在修真界呢?”難不成日後他們還得想方設法回來一趟?

他們總不可能等到人飛升了之後再動手吧!

小呀:“不怕的,小丹師,你不用擔心,待主人把其他氣運收回來,到時候,他自身的氣運集具的差不多了,主人便會受到其他氣運的召喚,那些從主人身上被奪走的氣運,雖然已經被瓜分了,但看如今這個情況,他們並未能將主人的氣運與自身氣運融合起來呢。”

木明哲,木廖銘若是已經將杜子涵的氣運融合,杜子涵要從他們身上將自身氣運奪回來,光殺了他們可沒用。

可現在杜子涵殺了他們,原本屬於杜子涵的氣運便回到杜子涵身上了,小呀看得清清楚楚,說話自然也就敢打包票了。

季淩聞言,松了一口氣,如今,他們已經解決兩個氣運之子,還不知道還有多少個,木明哲與木廖銘都還算實力低微的,到了仙界,那些個敵人才是真的棘手。

待杜子涵他們從禁地出來時,木於聞已經被程瀾庭收拾的差不多了。

“你們幹什麽去了?”穆少棠好奇道。

杜子涵乜了木於聞一眼,“收拾木廖銘去了,那個躲在禁地裏不敢出來,契約獸是一只螳螂的修士是木廖銘沒錯吧?”

“你們……你們對我兒做了什麽?”木於聞雙膝跪地,一把長刀豎插於地,用其支撐著自己,這會聽聞有人對自己兒子動手了,木於聞瞪著杜子涵,目眥欲裂,恨不得將杜子涵拆吃入腹。

季淩:“做什麽?你們對太虛仙宗的弟子做了什麽,我們便也以牙還牙的,對他做了什麽,這不是很公平的事嗎,你瞪我們做什麽?”

“你們敢動我兒子,找死。”木於聞氣的鼻孔大張,運起金丹內最後一點靈力,插入土石中的長刀一抽就想揮向季淩。

囂張,都這樣了居然還敢對他們的人動手。

程瀾庭冷哼一聲,“死不悔改。”話落,他的劍式也隨之而出。

天驕學院,之前還赫赫有名,名聲大震,乃是令人忌憚的一方勢力,眾多天驕、天才弟子的集聚地,這會呢?

房屋變為廢墟,長老們傷的傷逃的逃,學院天驕之首的木廖銘更是被杜子涵這位太虛仙宗的太子爺斬殺於劍下。

可以說,今天太虛仙宗走這一趟,此後中域地界內,再無天驕學院的存在。

藍玉錦等人氣勢洶洶而來,浩浩蕩蕩而回,打了一架,把天驕學院幹倒了,他們一個人都沒折,並且受傷最重的,還是一位長老勇氣可嘉,居然敢於木於聞單挑,最後身上掛了幾道傷口,反觀天驕學院……不能比,一比的話,高低立下就明明白白的了。

所以呀,人家仙宗怎麽敢以仙宗自居,那底蘊可不是一個立起來不過幾百年的勢力能碾壓的。

方名航看著太虛仙宗的人,那是眼熱的不行,原先他以為,自己身為丹宗弟子,足以不可一世,可以自身身份為傲,畢竟修士嘛,不管你修煉哪個道統,對丹藥都是有需求的,既然有需求,那麽你必定要求到丹宗身上。

所以,那會,方名航確實以自己身為丹宗親傳弟子而驕傲自豪過。

現在呢,當初有多以自己身為丹宗弟子而自傲,這會臉就有多疼。

看看丹宗的人,再看看人家太虛仙宗的,都說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這話是一點都沒錯。

丹宗當年與丹谷狼狽為奸斷了太虛仙宗丹藥的供給,想借此打壓太虛仙宗,可有的人,你越是打壓他,他就越是頑強,成長的更堅韌。

方名航只後悔當初自己眼瞎,為何不選擇太虛仙宗,而非要進入丹宗呢?

不說方名航,這會在場的天驕們看著太虛仙宗的人,說沒點想法,顯然是不可能的。

方名航收回視線,天驕學院這會沒了,日後他該何去何從?

他被丹宗除名,身上就已帶了汙點,加上他離開丹宗,那些丹宗的長老、弟子可沒少對外說他的不是。

現在的方名航,名聲那是相當的臭,很難再加入其他宗門了。

就在他想轉身離開之時,藍玉錦突然出聲,“丹宗方名航?”若沒記錯,當初在萬古秘境,此人就是這般介紹自己的。

剛轉身走兩步的方名航冷不丁的被叫到,不由得臉一白,倒不是怕的,而是羞恥的,他現在已經不是丹宗那個天驕了。

因進不了萬靈臺,他煉丹的天賦再好,也架不住宗門內的人看他不順眼。

可以說,他聲名狼藉,藍玉錦又這麽喊他,方名航可不就臉白了。

方名航轉身,對藍玉錦抱拳半躬身,“藍前輩,我已不是丹宗弟子了。”

“咦?”藍玉錦朝著方名航方向飛去,落在他跟前,“你不是丹宗弟子了?”

這怎麽可能呢,方名航可是天驕啊,丹宗的宗主是瞎了眼還是被獸油蒙了心,居然將天驕弟子趕出宗門?

正常人想到這,八成就開始猜測是不是方名航做了什麽事,或者惹了什麽了不得的人物了,所以才落到這般下場。

方名航一想到這些,臉色就變了變,這會,他只覺得有無數雙眼睛打量著自己,也許此時此刻,那些視線的主人正在揣摩著,這人到底做了什麽壞事,還是人品不行,才落了個被趕出宗門的下場。

那種感覺就像他赤、身裸、體被眾人圍觀,這還不夠,他們還要對著他指指點點一番。

方名航臉上的神色變來變去,藍玉錦像是沒看出來,用很平常的語氣道:“看來丹宗宗主的心眼不怎麽樣嘛!還是像以前一樣。”

一位長老想都不想,直接附和道:“那是,丹宗那幫人能是什麽好東西,小子,我看你也算幸運,離開丹宗也是好,跟那幫人同流合汙,哪天變臭了都不知道。”

當年丹宗聯合丹谷對他們太虛仙宗發難的事,這幫長老可記著呢。

正因為兩丹勢力的聯合,太虛仙宗的弟子求丹無門,那些要晉級元嬰的弟子也只能無丹破嬰,在外歷練的弟子,因缺少丹藥,受了傷也只能苦熬著,這個仇他們太虛仙宗的人記著呢。

這會,得知丹宗把方名航趕了出來,他們一個個不想著是不是方名航有問題,首先就是先說丹宗那幫人一通。

方名航一楞,不是,這太虛仙宗的人,怎麽跟普通人想的不一樣?

季淩與杜子涵自然也記起方名航這號人是誰了,說實話,他們對方名航的印象還不錯,挺正直的一個人,但又不會過份迂腐,能進入萬古秘境,可見其資質不差,是個不錯的好苗子,這樣的人培養出來了,絕對會成為一大助力。

太虛仙宗早前因穆少棠一事,與丹谷交惡,最後又因丹宗不做人事,貪了藍玉錦等人好不容易籌集到手的靈草,丹宗將丹藥煉制出來了,卻借故謊稱丹藥煉制失敗,可事後,他們丹宗神識受損的少宗卻好了,此事也未免太巧合了吧,藍玉錦幾個師兄弟氣不過,直接就與丹宗杠上了。

太虛仙宗說是劍宗,實則宗門內不僅僅只有劍修的,這不,與兩丹交惡後,太虛仙宗無奈只能親自培養起自己的煉丹師。

季淩在太虛仙宗時,也會時不時去丹峰走一遭,能指導的,他都沒有保留的全教了,奈何丹峰的弟子,怎麽說呢,除了峰主長老以及幾個親傳弟子有點悟性,旁的弟子,資質不過平平,要是想靠他們讓太虛仙宗過上丹藥能夠自給自足的日子,只怕還太早。

季淩瞄了藍玉錦一眼,“師兄,藍哥這是想把方名航拉進太虛仙宗嗎?這樣做好嗎?”

季淩知道,那些被逐出宗門的弟子,名聲有損,旁的宗門再接納他們,多少也會引人非議。

杜子涵:“季淩,你覺得方名航這人如何?無論是為人處世還是於煉丹上的天賦。”

“他人應該是不錯的,師兄可還記得在雷島上時,他的師兄與我們交手,可他沒有,他這樣的“另類”選擇袖手旁觀,回去指不定要如何被說,他不傻,應該早想到了這一點,從這事,可以看出,他做人還是可以的。”

季淩又嚴肅認真的分析道:“至於他的煉丹天賦,我沒親自看過,但能進入萬古秘境,想必資質差不到哪去。”

杜子涵看季淩認真的模樣,不禁伸手刮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所以啊,這樣的人,藍哥將其招入宗門,未必是一件不好的事,他人的非議與看法又與我們有什麽關系?活在當下,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聞言,季淩笑嘻嘻誇讚起來,“師兄,沒想到你還有這般這豁達的心境呢。”

杜子涵輕笑一聲,“你不知道的事多了,畢竟我們才在一起多久啊。”

他與季淩從相見到相戀,幾年的光陰,看似不短,可除去修煉、歷練等所用的時間,他們能真正單獨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杜子涵內心有愧,他知季淩有多喜歡他,奈何他卻沒有那麽多時間陪著他過兩個人的日子,還要讓季淩因為自己的氣運之事東奔西走操心擔憂。

季淩就沒想那麽多,對他來說,能與杜子涵在一起就很好了,至少,他每天都很開心,身邊都有杜子涵與崽子們陪伴,這樣的日子,簡直美滋滋。

這次回去,程瀾庭將方名航帶上了,丹宗不要的天驕,他們太虛仙宗要。

回去的飛舟上,方名航一度以為在做夢,好家夥,原本以為無處可去,沒想到陰差陽錯入了太虛仙宗,這可真是峰回路轉啊!

飛舟房間裏,程瀾庭略帶歉意的對季淩道:“季淩,我可否麻煩你一件事呢?”

“什麽事?程大哥你說,要是我能幫,那自然是竭盡全力義不容辭的。”能把木廖銘幹了,季淩這會正高興著呢。

程瀾庭不好意思道:“我們太虛仙宗這些年來一直致力於培養自己的丹師,不過因為我們仙宗本身是劍修大宗,宗門內雖招收有其他煉丹弟子,不過……總之,我就是想請你在這段時間去丹峰指教一二。”

程瀾庭不好意思說丹峰那般弟子不太行,身為宗主,哪怕他要離開修真界,但只要他還是宗主一天,他就得擔起責任來。

季淩點了點頭,“沒問題的,程大哥放心,只要他們願意學,我就願意教。”

蟲崽最近跟陸勉膩歪著,連他這個做爹爹的都要靠邊站。

龍崽最喜歡扒著杜子涵了,在賀遠風還有駱彥軒沒出關前,他確實有時間。

回到太虛仙宗後,季淩帶著方名航前往丹峰了,杜子涵跟在穆少棠身後沈默不語。

天驕學院被滅一事引起軒然大波,程瀾庭自然也不得空閑,安置方名航的事,只能由藍玉錦與季淩代為負責。

回到修煉室,穆少棠才將心中壓制的疑問問了出來。

在天驕學院時,杜子涵與季淩去了天驕學院禁地,並且將木廖銘給殺了。

穆少棠一開始不願多想,可很多事偏偏就是經不起揣摩的。

例如那麽多長老在,為什麽杜子涵他們不對付天驕學院的長老,而是獨獨跑到禁地去找木廖銘?

他們又是如何知道木廖銘在那裏的?

總之,穆少棠認為,杜子涵殺木廖銘,不單單是要為太虛仙宗弟子出口氣,更多的是為了自己。

“子涵,你沒有什麽話要對大哥說的嗎?”穆少棠問的很冷靜,可只有他知道,他心裏一點都不平靜,他以為,他與杜子涵是兄弟,不應該有那麽多秘密的才對。

杜子涵擡眸註視了穆少棠一會,“大哥覺得我應該要有什麽話要說?我以為你知道的。”

穆少棠一楞,“嗯?我應該知道什麽?”

杜子涵異常的平靜,仿若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知道我氣運被奪一事,也該知道我黴氣纏身,若是我不將氣運奪回來,遲早有一天,我便會落個與木廖銘一樣的下場。”

小呀說了,只要他這個主人還活著,屬於他的氣運便不會被那幫“竊賊”所融合,所以,他與他們,結局不過是你殺我,亦不然就是我殺你。

“怎麽會這樣?”對於這些事穆少棠知之甚少,他只知道,自己的弟弟誕生時氣運逆天,天降異像,因此遭人覬覦,可他不知杜子涵居然……

杜子涵:“因為我的氣運被奪走了,大哥,你該知道的,我尚未破殼時,為什麽會被人拿走,蕭家主又為何認定我已死,種種原因,皆因我氣運被奪了呀!”

穆少棠大為震驚,“不可能的,你不是被杜叔救回來了嗎?”若杜子涵氣運真的被奪,他是破不了殼的。

龍族要破殼,可以說,自身的氣運也是一個原因。

杜子涵: “哥,你應該知道的,我被救回來了,可同時的,我的氣運也被他們奪走了,所以,我想活命,我就只能把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奪回來,日後到仙界,他們不來找我,我也是要去找他們的。”

穆少棠大受打擊,欲哭不哭的,難怪,難怪蕭天俊會默認杜子涵已經死了。

見穆少棠如此,杜子涵心裏也不好受,轉移話題道:“虞姬的實力深不可測,她似乎並未受到此方天道的制約,早前我遇見過她,只是沒想到,她要找的人會是大哥。”

穆少棠語氣不太好,“她愛找誰找誰,你也看到了,她對我的態度,不是把我當少爺,而是把我當成一個任務罷了。”

得知兄弟兩人回來了,穆修齊趕忙就過來了,“你們沒事吧?”

見穆修齊來了,穆少棠趕忙閉上嘴,杜子涵道:“沒事,穆叔不用擔心。”

穆修齊好奇問:“我聽說你們在天驕學院遇上了一個很厲害的人?對方是誰?”

關於虞姬來找自己的事,沒什麽好隱瞞的,“是蕭家主派來找我的,此人名叫虞姬,穆叔可認得?”

聞言,穆修齊驚呼一聲,“你說誰來找你了?虞姬?你們交手?”

穆少棠不說話,只點了下。

見狀,穆修齊當下腦門就是一突,穆少棠這點頭是幾個意思啊?

難不成他們真與虞姬幹上了?

杜子涵卻問道:“穆叔認得此人?您放心,我們沒與她發生沖突。”要不然,這會他們還能全須全尾的站在這裏?

聞言,穆修齊直接就吐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上被嚇出來的冷汗,“沒交手就好,不然,我們仨只怕要被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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